第九章身世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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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，我也好久都沒看到你了。”青鸞恨的眼睛都紅了，她伸手從懷裏摸出把匕首，就要往沈朱碧喉嚨刺去。沈朱碧嚇得魂飛魄散，拼命的往後退:“青鸞，我們不是好好的嗎？你為什麽要殺我？”
江驚鴻見青鸞紅著眼睛想殺了她，連忙握住她持匕首的胳膊，阻攔道:“盛青鸞，不可急於一時。”
青鸞這才緩過神來，不甘心的甩了甩胳膊，把匕首又重新收了回去。
葉開陽見沒自己什麽事，便沖江驚鴻一拱手:“我已經履行承諾，還請師兄告訴我瑤光的行蹤。”
江驚鴻眼珠轉了轉，打哈哈道:“哎葉師弟，你擄了沈璇璣，現今你回去，北鬥閣主人怕不是要為難你，還不如和我們去楚地，慢慢找你妹妹。”
“師兄原來並不知瑤光的所在？”葉開陽正人君子了一輩子，被江驚鴻擺了一道，不由得面紅耳赤，卻依然施了一禮:“師兄欺騙我，實在不是，不是君子所為！”
江驚鴻打斷他，嘻嘻的笑著:“師弟可千萬別把我當做君子，散齡那個老頭難道沒告訴過你，我向來以詭計多端著稱嗎？”
葉開陽被他的實誠氣的說不出話來，良久才悶聲道:“真想不到，師父他居然教出你這樣的徒弟。”
被他這麽否定，江驚鴻依然沒生氣，扶著青鸞上了馬車，回頭沖他道:“師弟趕緊上小人的馬車吧，誤了時辰，北鬥閣的人該追來了。”
葉開陽臉色好看了些，正打算上車，卻聽他又補了一句:“想來師弟這樣的正人君子，也是不屑與我死在一處吧。”
江驚鴻果然把葉開陽氣的臉色青白，他哈哈的笑著，只道:“沒成想那老頭居然教出你這樣死板的學生，我要是他，可要氣死了哈哈哈。”
葉開陽見江驚鴻取笑自己個沒完，冷了臉拱手道:“既然如此，師兄，我先告辭了。”說罷他扭身要走，只聽青鸞撩了簾子喊道:“葉師兄！不要聽那廝胡說，你如今回北鬥閣，也是死路一條，不如和我們走吧！”
葉開陽回頭，只見青鸞探了半個身在車窗外，素衣細致，勸慰道。
他只覺得她的臉孔十分熟悉，又好像隔著她的臉看到了從前的那個女子，神情恍惚，分不清現實與虛幻。
葉開陽緩過神來，淡淡的嘆了口氣，沖青鸞拱手道:“多謝鸞姑娘。”江驚鴻知道自己失言，卻也沒太在意，瞥了青鸞一眼，酸酸的道:“你倒是會做人。”
“感同身受罷了。”青鸞沒有繼續說，只是闔上了眼睫，撂下了窗簾。
三人趕著馬車在夜色落幕前出了城，往楚地趕去。一路上葉開陽沒有開口，倒是青鸞好奇散齡七子的事，問道:“葉師兄，你們兄弟幾人？都是散齡真人的徒弟嗎？”
“我只有瑤光一個親妹妹，剩下的都是師兄弟。”葉開陽溫和的說。
青鸞被話本荼毒，對散齡七子仿佛奉若神明，亮著眼睛道:“那你們是不是都武功超群！話本裏說三子葉開陽會一招細雨劍門，被江湖人稱為風葉劍呢！”
“不過是人擡愛罷了，沒有那麽厲害。”他還是溫和的笑著，卻話鋒一轉，稱讚江驚鴻:“倒是江師兄，稱得上邪裏刀的名號。”
“嘁。”明顯青鸞不愛聽江驚鴻的事。江驚鴻一邊趕馬車一邊道:“你們聊就聊，可千萬別拉上我。”
青鸞不滿的白了他一眼:“誰稀得說。”說罷又亮著眼睛問葉開陽:“還有二子葉隱元，我聽說她貌美如……”
“葉開陽，你那小妹長得什麽樣？”江驚鴻突然開口打斷了青鸞。
青鸞煩悶，正想繼續說，卻聽葉開陽溫聲開口:“小妹白發紅瞳，身量不高。師兄可見過？”
江驚鴻沒回答他，卻又問道:“白發赤瞳？老頭子給她練什麽秘術了？”
葉開陽笑了笑，佩服道:“確實練了七現二隱。”
江驚鴻沒說話。隔了好久才悶聲道:“好久沒見人使曙後星孤了。”
葉開陽神色沈沈，也點點頭:“是。”
“嗨，真不知道老頭子怎麽想的，我們這麽多男人，卻偏叫兩個女人練那個破術。”
葉開陽只是點頭，卻什麽也不說了。一時間氣氛沈靜，青鸞也不敢開口。她只能從兩個人奇怪的態度裏猜到或許和散齡真人有關，又或許，和二子葉隱元有關。
話本裏說過，葉隱元是散齡真人的第一個女弟子，是百年不遇的星體，最適合練七現二隱。曾經在眾修仙門中舉辦流星臺論劍中，以一招曙後星孤一舉奪魁。聽說她還是個極其貌美的女子，冰肌玉骨，一身道袍孤高冷艷。
可是這樣極其美麗的女子，卻在流星臺論劍後不知所蹤，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。葉開陽與她一齊長大，想來是關系親密，才不願別人提起。那江驚鴻是為什麽如此沈默呢？
青鸞沒有問出口。一行人就這樣沈默著，馬車在月色的籠罩下往楚地奔去。
楚地離衛國足有半月的路程，晚上三人就歇在曠野裏，明日繼續趕路。
江驚鴻把柴火點起來時，握著餅子的青鸞已經睡著了。江驚鴻那雙總是嬉笑的眼裏透出一絲愛憐的情緒，卻轉瞬即逝。葉開陽見他盯著青鸞看，溫聲笑道:“原來天下男子都是一樣的，師兄也不過如此。”
“你什麽意思。”江驚鴻沒有回頭，壓抑著低聲道。
葉開陽聲音溫柔，卻透著一股冰冷:“別人可以忘記她，你不可以。”
“我沒忘記過她。”江驚鴻臉色雪白，一雙眼眸裏看不清情緒。
葉開陽冷笑，艷絕的抖了抖袖子:“這樣最好。如果你忘了，我不介意把十年前到兩年前的事，都重新和你說一遍。”他湊過來，眼睛死死的盯著江驚鴻:“我可是從來不敢忘。”
“你以為你說，不識散齡七子，甚至不認師門，就可以當那些事沒發生過嗎？”葉開陽諷刺的笑道:“世人都說我是君子，可是世人都不知道。為了她，哪怕我變成魔鬼，我也是心甘情願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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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驚鴻見青鸞紅著眼睛想殺了她，連忙握住她持匕首的胳膊，阻攔道:“盛青鸞，不可急於一時。”
青鸞這才緩過神來，不甘心的甩了甩胳膊，把匕首又重新收了回去。
葉開陽見沒自己什麽事，便沖江驚鴻一拱手:“我已經履行承諾，還請師兄告訴我瑤光的行蹤。”
江驚鴻眼珠轉了轉，打哈哈道:“哎葉師弟，你擄了沈璇璣，現今你回去，北鬥閣主人怕不是要為難你，還不如和我們去楚地，慢慢找你妹妹。”
“師兄原來並不知瑤光的所在？”葉開陽正人君子了一輩子，被江驚鴻擺了一道，不由得面紅耳赤，卻依然施了一禮:“師兄欺騙我，實在不是，不是君子所為！”
江驚鴻打斷他，嘻嘻的笑著:“師弟可千萬別把我當做君子，散齡那個老頭難道沒告訴過你，我向來以詭計多端著稱嗎？”
葉開陽被他的實誠氣的說不出話來，良久才悶聲道:“真想不到，師父他居然教出你這樣的徒弟。”
被他這麽否定，江驚鴻依然沒生氣，扶著青鸞上了馬車，回頭沖他道:“師弟趕緊上小人的馬車吧，誤了時辰，北鬥閣的人該追來了。”
葉開陽臉色好看了些，正打算上車，卻聽他又補了一句:“想來師弟這樣的正人君子，也是不屑與我死在一處吧。”
江驚鴻果然把葉開陽氣的臉色青白，他哈哈的笑著，只道:“沒成想那老頭居然教出你這樣死板的學生，我要是他，可要氣死了哈哈哈。”
葉開陽見江驚鴻取笑自己個沒完，冷了臉拱手道:“既然如此，師兄，我先告辭了。”說罷他扭身要走，只聽青鸞撩了簾子喊道:“葉師兄！不要聽那廝胡說，你如今回北鬥閣，也是死路一條，不如和我們走吧！”
葉開陽回頭，只見青鸞探了半個身在車窗外，素衣細致，勸慰道。
他只覺得她的臉孔十分熟悉，又好像隔著她的臉看到了從前的那個女子，神情恍惚，分不清現實與虛幻。
葉開陽緩過神來，淡淡的嘆了口氣，沖青鸞拱手道:“多謝鸞姑娘。”江驚鴻知道自己失言，卻也沒太在意，瞥了青鸞一眼，酸酸的道:“你倒是會做人。”
“感同身受罷了。”青鸞沒有繼續說，只是闔上了眼睫，撂下了窗簾。
三人趕著馬車在夜色落幕前出了城，往楚地趕去。一路上葉開陽沒有開口，倒是青鸞好奇散齡七子的事，問道:“葉師兄，你們兄弟幾人？都是散齡真人的徒弟嗎？”
“我只有瑤光一個親妹妹，剩下的都是師兄弟。”葉開陽溫和的說。
青鸞被話本荼毒，對散齡七子仿佛奉若神明，亮著眼睛道:“那你們是不是都武功超群！話本裏說三子葉開陽會一招細雨劍門，被江湖人稱為風葉劍呢！”
“不過是人擡愛罷了，沒有那麽厲害。”他還是溫和的笑著，卻話鋒一轉，稱讚江驚鴻:“倒是江師兄，稱得上邪裏刀的名號。”
“嘁。”明顯青鸞不愛聽江驚鴻的事。江驚鴻一邊趕馬車一邊道:“你們聊就聊，可千萬別拉上我。”
青鸞不滿的白了他一眼:“誰稀得說。”說罷又亮著眼睛問葉開陽:“還有二子葉隱元，我聽說她貌美如……”
“葉開陽，你那小妹長得什麽樣？”江驚鴻突然開口打斷了青鸞。
青鸞煩悶，正想繼續說，卻聽葉開陽溫聲開口:“小妹白發紅瞳，身量不高。師兄可見過？”
江驚鴻沒回答他，卻又問道:“白發赤瞳？老頭子給她練什麽秘術了？”
葉開陽笑了笑，佩服道:“確實練了七現二隱。”
江驚鴻沒說話。隔了好久才悶聲道:“好久沒見人使曙後星孤了。”
葉開陽神色沈沈，也點點頭:“是。”
“嗨，真不知道老頭子怎麽想的，我們這麽多男人，卻偏叫兩個女人練那個破術。”
葉開陽只是點頭，卻什麽也不說了。一時間氣氛沈靜，青鸞也不敢開口。她只能從兩個人奇怪的態度裏猜到或許和散齡真人有關，又或許，和二子葉隱元有關。
話本裏說過，葉隱元是散齡真人的第一個女弟子，是百年不遇的星體，最適合練七現二隱。曾經在眾修仙門中舉辦流星臺論劍中，以一招曙後星孤一舉奪魁。聽說她還是個極其貌美的女子，冰肌玉骨，一身道袍孤高冷艷。
可是這樣極其美麗的女子，卻在流星臺論劍後不知所蹤，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。葉開陽與她一齊長大，想來是關系親密，才不願別人提起。那江驚鴻是為什麽如此沈默呢？
青鸞沒有問出口。一行人就這樣沈默著，馬車在月色的籠罩下往楚地奔去。
楚地離衛國足有半月的路程，晚上三人就歇在曠野裏，明日繼續趕路。
江驚鴻把柴火點起來時，握著餅子的青鸞已經睡著了。江驚鴻那雙總是嬉笑的眼裏透出一絲愛憐的情緒，卻轉瞬即逝。葉開陽見他盯著青鸞看，溫聲笑道:“原來天下男子都是一樣的，師兄也不過如此。”
“你什麽意思。”江驚鴻沒有回頭，壓抑著低聲道。
葉開陽聲音溫柔，卻透著一股冰冷:“別人可以忘記她，你不可以。”
“我沒忘記過她。”江驚鴻臉色雪白，一雙眼眸裏看不清情緒。
葉開陽冷笑，艷絕的抖了抖袖子:“這樣最好。如果你忘了，我不介意把十年前到兩年前的事，都重新和你說一遍。”他湊過來，眼睛死死的盯著江驚鴻:“我可是從來不敢忘。”
“你以為你說，不識散齡七子，甚至不認師門，就可以當那些事沒發生過嗎？”葉開陽諷刺的笑道:“世人都說我是君子，可是世人都不知道。為了她，哪怕我變成魔鬼，我也是心甘情願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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